年年仲秋月儿圆,今年月圆情不归。又名团圆节的仲秋节,在中华民族的情感寄托中非同一般。年逾半百的我,对仲秋节一直承载着温暖、热闹和亲情的美好记忆。 有人说,家父的生日的确是八月十五;也有人说,穷无生日富无年,由于没有人记得父亲的生日,后来作了个农历八月十五当生日。不管事实真象如何,反正从小到大,我记忆中每年八月十五全国人民都在给老爸过生日,全家上下也都在默默地祝福老爸生日快乐,所以仲秋节对我来讲就更多了一层意义。 每逢佳节倍思亲,这既是人之本情,也是国学文化之重要组成部分。今年是老爸诞辰九十周年,我对他老人家真正有清晰记忆也就是四十年多一点时间,准确地讲是从他五十三岁那年咳血生病开始的。学过朱老先生《背影》后,我一直在作比较,但无论如何也产生不了“父爱如山,父亲是儿子精神依靠和行为榜样”之类的伟大与崇高,反而印象总体上还不算太好。 父亲目不识丁,过往不清。我多次想探究他老人家生平时,他连最起码的在哪出生?帮过什么人家放过牛?给谁家打过工?先后在什么地方住过?一生都干过什么职业?等等都说不清楚,可以说是迷迷糊糊走过了自己一生。在老人家离世后,这些基本信息都成了迷,让我十分不理解,这也是印象不好之一。 父亲受苦一生,事事难成。生在那个年代的人,苦是常人都没法取舍的“养份”。据我零星了解,父亲没有上过一天学,小时候放过牛、当过长工,要过饭、放过老鸭,当过脚夫、养过鱼花,干过副业、种过庄稼,被迫从事过的职业很多,但到头来,没有给孩子们留下锥地片瓦,父亲一直在做事,但从没做成事,这是我印象不好之二。 父亲饱受屈辱,满腹心酸。他在三十而立之际因丧妻丧子结束了第一次婚姻,又一次走进单身漂泊流浪的生活。后又入赘成家生得两子。在那个年代对于单门独姓的人来讲,内无诗华,外无后援,加上家母的要强性格,可以说家父只能苟且生活着,其中之屈之辱……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