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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老李其实并不老,才四十出头,根本就谈不上一个“老”字。有人称他“李哥”,比较亲切,他也乐意答应,但太过口头,不适合用在书面。称他李老师或李教授吧,又太过端庄,就像金銮殿上悬着的“正大光明”一样,威严、肃穆,让人有种敬而远之的距离感。称他李老吧,又似乎一下子叫老了二三十岁,听起来就像老学究似的。都不妥,他在一篇文章中自称老李,那就以老李来称呼吧!
  老李是我的大学老师,教当代文学,也教书法,课外兼职我的太极老师。初见老李已记不清是什么场景了。大一时,他办书法展,去参观过,很喜欢其中的几幅字,其中一幅“望与游云奔落日,步随流水赴前溪”的隶书对联尤甚,内容选得好,字也好,他的见解更独到:批驳世人眼高手低。觊觎了三年,大四时,这幅字跟我一起毕业了。由于当时不熟,我也不甚言谈,没敢去聊一聊。老李是一个说话很有水准的人,他的水准是从别人的话里去寻找漏洞,然后用别人的漏洞来批评自己。他在办书法展时,有一位年长的老师夸他一幅字写得漂亮,写得好,他说:这幅好,那就是其他的很一般,这批评的好,以后得改正。虽是玩笑之语,但老李的谦逊也隐含其中。我喜欢他的字,因为字中有浑厚感和沧桑感。浑厚,或许是因为他颜体起家,笔墨比较饱满吧,就如他的身体一样;沧桑,我以为是某些地方枯笔用得好,恰当,而鸡毫的小字结构好,周围带点刺,似乎有锋芒,看起来非常和谐,就像他的头发,比较稀疏,但整齐不乱,十几根黑丝中夹杂一根白发,对一个四十来岁的人,就有一种沧桑,又很和谐。
  老李的上课很有特色,我没上过他的书法课。当代文学学了一年。在未上他的课以前,听一位学姐非常赞赏,说上他的课能学到很多东西,所以很期待。我喜欢知识储量比较大的课堂。第一学期,老李让学生上去讲,他规定阅读篇目,指定人,让我们在一周内读完,上课时站上讲台谈自己的理解与感受。他则取支笔,拿个本子,坐在第一排,认真听,仔细记,俨然一个学霸。一个人讲完,他也不品评,直接下一个,等三四个人都讲完,他才停笔,合上本子,走上讲台,滔滔不绝地谈自己的想法,但很少评论学生的观点。他每次来上课都背一个单肩包,端一杯茶水。那个包似乎很有历史的神秘厚重感:一方面由于陈旧,所以比较历史;另一方面,他的东西基本都是从这个包里掏出来的,书、本子、笔,也包括一些其他东西。有一次,请他给我题把扇面,我给的时候是把小扇子,他塞进了包里,说没问题。等到第二次下课,他从包里掏出一把大扇子给我,说不好意思,那把写坏了,给你换了一把。他的包里好像有无限的空间,任何东西都能装得下。他的水杯是玻璃的,敞口,杯子跟着他来,跟着他去,上课讲着讲着,顺便呷一口,有一位同学在上课时专门写过一篇短文,记述老李的喝水,从拿杯子到水经过喉管,直顺而下,写的细致入微。直到我毕业,他用的还是那个杯子。
  第二学期的课有了调整,学生不讲了,他自己讲。依然背着那个包,端着那个水杯,不紧不慢,讲一会儿,喝口茶,眼睛转两圈,似乎在整理接下来的言语,等那口茶在喉结鼓动的那一下,进入食道,他又开始继续演说。有些同学喜欢他的课,有些则不喜欢,大多数都是带本自己喜欢的书去凑人数,但他却不点名。后来与他闲谈,他很谦逊地说自己不会讲课,正在探索如何让学生在课堂上主动起来。所以他是一个有见地的探索者。
  大二时听外班人说起,甲流结束后,他们班举办了一次庆祝晚会,邀请了几位老师,老李也在其列。学生表演完后,让老师也表演一个,大家公推老李。他拿起一根别人表演的笛子问道:这是什么?众人一愕,不解其意,皆答曰:笛子。老李一笑,说:错,这是打狗棍。然后表演了一套少林棍法。当时以未见他的表演为憾。到大三时,老李为他的恩师李正峰先生筹办书法展,先生去世已十年,老李对他的情感依然浓烈。他说,当年留校是因为先生,本来自己可以以子弟身份有份不错的工作,但先生人好,乐意和先生呆着,就留下了。老李谈起先生就有一种心生的敬仰,他说先生是军人出身,一生不背后论人。老李虽没当过兵,亦是如此。
  我喜欢老李的文字,虽然读他的文章不多,但每次都很舒心。他的文章很随心,没有说教气,读起来就像是喝一杯有淡淡芬芳的清茶,沁人心脾。如他画画一般,别人画画都是先构思好再动笔,显得很庄重,这叫胸有成竹;他是先随便洒一些墨点,然后再去补救,显得很随意,这叫先破后救。老李的文字中有老哥们儿足球场上的身影,有酒桌上的师生谈笑,有舍友以及自己的生活百态,也有他的路途见闻和人生思考……
  老李是千千万万老李中的一个,却也是独一无二的一个。我认识的老李鼻头有点红,他说这是由于胃热。每次远远看见他,总是一只手插在牛仔裤口袋或端着水杯,另一只手举向鬓角,面带微笑,向你敬个礼,点下头,似乎在瞩目五星红旗的冉冉升起,这就是老李打招呼的招牌姿势,亦是独一无二!<\/td>"); document.writeln(" <\/tr>"); document.writeln(" <\/table>");